她大舅她二舅都是她舅
类 别:都市
状 态:全本
最后更新:2022-03-31 15:3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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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钟娉有两个舅舅。 一个是穷光蛋,坑蒙拐骗还厚颜无耻,严重拉低她的生活质量。 一个是富二代,自主创业还为她操碎了心,好在带领她奔赴小康。 文案二: 草根女星钟娉网红出身,出道三年跃升为一线女星。 众人惊叹这个女艺人的走红之快,疯狂挖她的黑料。 发现的只是······ “我爱钱,没有什么比钱更能让我快乐。”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今天小钟有好好挣钱吗?” 终于有一天,才红不久的
*突发奇想,写了点乱糟糟的舅甥日常。先打个预警,这不是邪教,这是亲情,是至高无上的亲情!特别喜欢超级奶爸江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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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记事儿的,他的幼年时期几乎被两张大脸完全占据了。
一张看起来眉眼弯弯温柔可亲,另一张好像很悲愤…或者很生气,总之不是什么好脸色。
但大多数时刻,都是这张臭脸伴随着他。
他经常会拽一拽臭脸主人的衣角,仰着小脸问道,“舅舅,为什么我在兰陵的时间那么短,在云梦的时间却那么长呢?”
江澄丝毫不手下留情直接食指加中指往他脑门儿上一弹:“你当金光瑶没儿子是吧?就他妈你舅舅我没有儿子!你以为我很想养你吗?”
说着,江澄完全忽略掉金凌的表情,只是把金凌的小靴子拿来,极其不耐烦地弯腰给他穿好,伸出一只修长干燥又温暖的大手对他说:“晚饭吃完了,走,出去转悠一圈,消消食去。”
金凌走了一半就走不动了,他家里没人撒过娇,因此他也不会。但是他刚刚看见路边有个小姑娘也走不动了,往地上一坐,那声音又脆又软仿佛下一秒就能掐出水儿来。
于是金凌也学着准备往地上坐。
不管怎么样,总归目的是达成了,金凌表示很满意。但是他舅说话一直不怎么中听,看着他幸福的小模样就必须要浇一盆冷水。
那这盆冷水怎么浇呢。
江澄看着怀里的金凌,突然感觉有点被可爱到了。金凌的幼崽时期长得很像他阿姐小时候,此时他也没有穿金星雪浪袍,而是穿着江家的校服,怎么看怎么像云梦江氏的少主候选人。
不,这还用候选吗?直接内定!
不过他三毒圣手江晚吟是什么人,本着“孩子不能惯”和“该骂就得骂”的原则,他定了定心神,酝酿半天词儿,总算是轻飘飘地给了他一句:“没出息,下不为例。”
他本来以为金凌会大受打击甚至掉出几颗金豆豆,谁知道金凌却摸了摸他的脸,小声说:“那舅舅下次可不可以别走那么快呀,阿凌有点儿累,但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累。”
钢铁硬汉江晚吟没有忍住,就用鼻尖顶了顶怀里奶团子的小鼻子。
有时候江澄真是觉得,金凌小时候比现在可爱一万倍。就比如现在。
江澄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金凌瞎指的那个破林子,找了一圈,哪见得着什么木屋,哪来的鬼将军温宁。
时年三十四岁的云梦江氏宗主三毒圣手江晚吟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坑了,这毛头小子的盟友居然还是他曾经的好兄弟。这能忍吗,士可杀不可辱,金凌在侮辱他的智商!
他准备这次动真格的,一定要打断这小子的腿,他气得紫电都开始嗞嗞冒火星子。
江澄突然有了一种“吾家外甥初长成”的感慨,他后知后觉地想,金凌若是杵在这里等着断腿那才是真的蠢笨如猪。早就跑没影儿了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简直再正常不过。
哦,他没有魏无羡快。
金凌喜欢狗,是有科学依据的。
他爹金子轩小的时候养过一条灵犬,这犬未必有多灵,但头顶三把火又长得虎头虎脑,显得它可爱极了。不过这狗之前在云深不知处的时候曾经给魏无羡吓得又爬上了树,后来还是蓝忘机给牵走的,就此不提。
他舅舅倒并不喜欢特别大只的狗,只是对小奶狗情有独钟。他们一起逛街时,江澄看见了人家卖的小奶狗,尤其是软软窝成一团的那种,必然满脸杀气高贵冷艳地掀起衣摆往那儿一蹲就不动弹了。
要是小狗愿意的话,江澄眼珠子都能抠给它。
人家卖狗的都快哭了,他身边气压低到狗都快喘不过来气折了半条命,这狗还怎么卖啊?白送都没人肯要吧。
于是这个时候的金凌就充分发挥了他作为一个合格外甥的作用,只见他上去就拽住江澄的胳膊要给人拖走,一边拖还一边喊号子:“舅舅!是家里的仙子不香吗!是家里的仙子不美吗!”
“我让你随便玩仙子还不行吗!”
江澄那几天气得三毒唰唰飞,那几个修鬼道被他抓了的倒霉蛋欲哭无泪,就差快要风干在云梦校场上了。
江澄对狗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和抵触。
他一看见小奶狗就想到小爱妃妃和茉莉,一想到它们就想到魏无羡,一想到魏无羡就想给他碎尸万段。但是魏无羡的骨灰现在估计已经为夷陵的那座荒山生态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于是环保卫士江澄就又没那么恨他了。
不过金凌不这么认为。
金陵小时候倒是没听过他舅舅说过魏无羡怎么怎么样,就只是动不动看他对着一管黑色笛子叹气。他小时候看见笛子这种很适合磨牙的东西当即就要爬上桌子去够,结果被他舅拎下来狠狠骂了一顿。
后来他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没爹也没娘,于是就天天想着给魏狗扎小人下降头,甚至要把碎尸万段的魏无羡再次碎尸万段一回。
结果舅甥俩人一个德行,恨着恨着就莫名其妙不知道该不该恨,敢不敢恨,能不能恨了。想要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想要拉近距离却又希望人赶紧走。
得了,完美继承了他爹和他舅优良基因的别扭小孩儿金凌就这么长大了。
说说他另一位家长小叔叔吧。
实际上金凌是很喜欢金光瑶的。
金光瑶好像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生气过,最生气的一次是因为他那个叫金如松的弟弟去世了,然后金光瑶脚踏业火直接给人家一个门派全灭了。
金光瑶在金凌眼里用两句话就可以完美概括:我小叔叔怎么不是个女的。我小叔叔怎么没和我舅舅在一起。
说实话,他们两个人性格是真的很互补,如果金光瑶真的是女修,他俩在一起了搭起伙来过日子也算是很不错的配置。
金凌觉得相比之下自己真的很正常。
该遗传的都遗传了,至于不该遗传的…
金凌酒量差到了一定境界。
他舅舅也差不多。
金凌曾经亲眼见证过他舅舅酒后乱×(存疑)和一个叫柳清歌的帅气男人共处一室还光着上身搂在一起睡得天昏地暗。
于是在某一次家宴金凌喝醉了。说实话那也不能算是家宴,毕竟他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大舅(魏无羡自己封的)也来凑热闹了,甚至还带了他的道侣——自己最害怕的冰块脸蓝忘机。
但很不幸的是,金凌还是不出意外地稳定发挥,最后醉得像条狗。
魏无羡酒量好得很,此刻他正左手揽着江澄右手扶着金凌,准备挨个儿给人塞进卧房里赶紧睡觉,他还要回去看看蓝湛睡醒了没呢。
江澄别看他火气大得很,实际上喝醉了就知道哭,哭得涕泗横流难看得要命还抱着魏无羡的腰不撒手,魏无羡就把金凌扔门外了。
江澄:“呜呜呜呜呜!我不!你不把我的狗还给我,我就不要松手了!”
魏无羡:“你搂哪儿不好非要搂我腰,特别酸,真的,你撒手我就把小狗还给你。”
江澄听话地松开手,低头开始抹眼泪,抽抽噎噎地喊娘。
金凌就不一样。金凌喝完之后跟蓝曦臣差不多,但是很显然比蓝曦臣智商更高更奔放。
魏无羡:“好的,亲爱的如兰,那么现在请你不要再扒我衣服了。”
金凌怒道:“蓝思追,你当时就是这么扒我的!我今天就是来报仇的!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魏无羡:“?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还要给你捆起来!你抹额呢!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魏无羡:“好的,亲爱的如兰,你再不撒手,含光君就来打你了。”
金凌正气凛然:“含光君我错了,对不起,但我和蓝愿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
魏无羡心道:“孩子长大了,也该断条腿试试看了。”
其实金凌一直都特喜欢他舅舅,但是两个人都别别扭扭的,一开始金凌年纪小还傻呵呵去哄他舅,后来一到青春期,他俩说着说着话就要吵起来。
江澄也依旧保持“小时候的金凌最可爱”的意见。
等到金凌稍微长大了点,江澄就给他梳头发。他江小少爷一开始只会给自己梳,后来竟然无师自通,还会给金凌梳他姐的发型了。
果然江家的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就是这样,落到实处意思就是逮到个小孩就要给他男扮女装。
于是很多年之后的某一天下午,涂着红脸蛋儿的金凌扭扭捏捏蹭到江澄旁边,“舅舅,我怎么感觉我有点怪怪的。”
江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胡说。我梳的发型最好看了,今天就留着,不许拆。”
金凌:“哦…”
江澄的睡姿一直都标准得如同军训,这一点魏无羡深有体会。他之前还跟江澄一屋睡的时候,只有他拳打脚踹扫堂腿招呼到江澄身上的份儿,江澄每次都像他后来在义城看见的晓星尘一样,摆着安息的姿势,只不过眉头还是蹙起来的。
所以当睡觉究极不老实的金凌拳打脚踹扫堂腿招呼在江澄身上时,他总会感觉有点心酸的熟悉。
只不过这熟悉维持不了太长时间,江澄也是会反抗和尥蹶子的,他想了很多种把金凌小屁孩踹下床的办法,但最后只是又给他睡姿摆好了,还掖了掖被子。
太没出息了。
今年过年,金凌提前处理完了所有的烂事终于赶回来准备跟江澄吃顿年夜饭。
江澄嘴上说不用你陪,实际上早就准备了管够的饭,甚至还给仙子做了顿比平时丰富数倍的狗食,因为平时仙子吃起饭来没个准,大家都怕它太胖就不给它多吃。
他们和云梦江氏的所有弟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菜喝酒,觥筹交错,划拳投壶,表演节目,最后是一起放烟火守岁。
云梦的冬天实在不能算暖和,金凌看着正在撤桌和收拾碗筷的弟子们手都冻红了,想着他舅穿得不多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就给他取了件大氅。
他找了半天,结果凑近一看,江澄坐在江氏之前的一些老建筑旁边的台阶上,看那样子是已经出神了有一会儿了。
他走上前去给人严严实实地披上大氅,虽是好意嘴上却还埋怨着他舅脑子不好使,冻成冰棍儿了明天人手一个分着吃。江澄作势就要揍他,最后关头却依旧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放下了手。
江澄倒是没喝多少,但眼神多少有点朦胧。他忽然对金凌说:“我好像有点想你姥姥姥爷了。”
金凌揽着他:“他们过得都挺好的,跟咱们一样好。”
江澄嗤了一声:“好个屁,眼前这个外甥就让人最不省心。”
金凌念在过年了并不准备跟他吵,就给他指天上的烟火:“舅舅,你看今年放烟火的时间都比往年长。烟花也更漂亮。”
江澄:“那就姑且算是个好年吧。”
金凌:“说什么姑且呀,舅舅你是不是都不会说吉祥话,跟我说,明年一定是个好年。”
江澄瞪他:“有病快滚,还敢教我说话。”
金凌突然不合时宜地想,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的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啊,大家当时哭得像玩儿命一样,那么多遗憾那么多委屈那么多愤怒,谁去指摘谁不该记仇,说到最后都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巴掌没打你脸上,你怎么知道疼不疼呀。
谁还没哭过是怎么着,管他醉着还是醒着。
意难平的事情那么多,每一桩都是一道旧伤,平时放在那里不碰便罢,一提起来就依旧记得当时钻心刺骨的痛。
只是人还是要向前看。
就比如说今天的烟火放得特别好看。
明年一定是个好年。
不知被谁敲响,那幢已有许多年头的古钟声音绵长醇厚地如同水波一般和着劈啪作响的爆竹声唤醒了所有人的快乐。
他们不再寒冷,欢呼着簇拥在一起追逐笑闹,倒显得这里有些冷清。
而江澄酒劲儿上来,已经把头埋进膝盖睡着了。金凌依旧保持着揽着他的姿势没动,轻声对他说道:“舅舅,其实我也不会说吉祥话,那就祝你新年快乐吧。”